你過得還好吧 - 兔

我知道 我不算是你真正的主人
我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認識到你
第一次讓自己真正接觸寵物 學習生命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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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9、10年了吧 在她家樓下
看到她將裝有你的手提籠帶下來
我還記得看到第一次看到你從籠中探出頭來
我還真的嚇了一跳 因為覺得
你還滿大隻的(後來才覺得 其實比你大的一堆)
還記得你當時就是一副很好奇的鬼頭鬼腦樣子

當然 人和人開始有了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生活
我也和你有了更多接觸的機會
在我印象中的你 很安靜很乖
但是常常很好奇 會用後腿站立環視四周
年紀輕輕跳躍力卻很強
記得有次將量販店買來的圍片做好了
大約有90公分高
你卻還是能夠趁我們出去玩兩天了之後
回到租屋處卻發現你不在圍片裡面
只留下滿房的便便 咬過的電線
你躲在書桌和牆壁的縫隙間 被我發現了
還一副 「幹嘛」的表情

你很愛吃鋼琴兔 不愛吃硬梗提摩西
這讓我傷透了腦筋 每次為了買APD金賞
都要跑很多間寵物店

你也很愛吃地瓜葉芹菜之類的蔬菜
每次聽你興奮跳著來吃菜
喀滋喀滋的都很有療癒感
只是你總是吃到剩一截就不吃了
耍兔大爺脾氣吧

你很怕被剪指甲 每次都要用浴巾將你裹起來
像小孩一樣抱著你 遮住你的眼睛才好剪
看到你的腳在抖抖抖 就覺得挺好笑的

我還記得開始買了不鏽鋼金屬圍片之後
再也不必擔心你跳出來了
放任你在圍片內奔跑跳躍
看到你會開心地跳兔子舞
然後興高采烈地跑來吃兔子點心甜甜圈
真的覺得就算洗便盆洗籠子擦尿垢甚麼的
都不算甚麼辛苦的事情

為了你 我開始會在書店裡自己看養兔子的書籍
開始會認各種品種的兔子
也跑了不少的寵物店(我是金主負責花錢採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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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隨著時間久了
甚麼病痛都開始慢慢出現了

你曾經因為腸阻塞2天都吃很少
開始了強灌你吃蘋果泥的日子一陣子
好不容易看到你對於食物有興趣
出現了好久不見的活力時
才慢慢放心

你大概在8、9歲時
總是喜歡圍著我的手和腳噗噗叫
甚至會開始騎我的手 我的手還因此被你咬
知道你發情了 就用寶特瓶包了毛巾給你發洩
只是 也慢慢發現你的蛋蛋怎麼越來越大
送去芝山才知道你得了睪丸癌
為了不讓病灶擴散不得已動刀把你的寶貝拿掉
還記得要讓你動刀前你在醫院內看著我們離開的表情
一副就是很哀怨的樣子
4、5個小時後回來看到戴著頭套的你
沒精神到了極點 還不時發出嗚嗚嗚的低鳴聲
真的是覺得很心疼 回家看到你也不想吃
又擔心你了好幾天 直到你慢慢的會進食了
才又鬆了口氣

慢慢你年紀大了
眼睛也白了 我知道那個是白內障
看到那個就知道你真的年紀大了
已經從以前口中的兔大爺 成為了兔爺爺
帶去芝山看了也只能帶眼藥水回來滴
雖說是減緩白的速度 卻也無法避免了
也不想讓你年紀一把了還要手術
只是慢慢地你的眼睛分泌物越來越多
用食鹽水擦去你眼角的分泌物成了每天的工作

眼睛看不見了 雖然你還是聞的到香味
還是會跑來吃草吃飼料吃點心甜甜圈
但活動力真的還是有差
隨著你的老化 兩隻後腿也慢慢地都沒力氣了
我知道已經看不到你的活碰亂跳兔子舞

就在一次進出籠子時 一個意外你的右前腿骨折了
右前腿只能懸在空中 因為痛而無法接觸地板
緊急從桃園帶去芝山看 也只能做固定而不能手術了
你就這樣癱瘓無法行走了

我似乎在你剩下一隻左前腿可動時
還感覺到你仍有生命力
因為你還會匍匐著去吃草、吃飼料
雖然一撐起來又倒下 但你還是想吃
我知道你還是不服老的 對吧
我和你的主人 當然要繼續支持你
就算上晚班白天沒睡 約診了還是要帶你去複診
就是希望你的骨折能夠好起來


大概也有一個月了吧
餵藥 跑複診 觀察你的進食狀況
擦你眼角的分泌物
擦掉你屁屁上因無法站立而再也不成形的沾黏軟便
給你吃你最愛的各種食物 草 點心 飼料
拿水湊在你嘴旁給你喝
甚至我在網路上看到小動物專用輪椅
而自己買材料回來動手作好
(你還是因為腿沒力而失敗了)

種種的努力 都是為了讓你延續


去年的今天
我和你的主人去了新竹城隍廟
在神明面前還祈禱著你會好起來
傍晚回來 看了你一下才去外面運動
跑沒兩圈就接到電話說你往生了
急忙回家後看到你已經躺在你主人的懷中
已經沒了氣息

整間屋子 有的只是佛號
安安靜靜地 我們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輕輕地摸摸你後 我開始上網找寵物安樂園
卻再也止不住眼淚一直掉
心裡頭真的悲傷

那天真的不應該出門的
也或許 你是硬撐著要等我們回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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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我們決定帶你到三峽火化
因為那是走高速公路北上經過時
往右邊就可以看到你所在的地方
要送你進去前 雖然知道不捨 卻還是一直流淚
情緒止不住

我們將你花葬 不想將你侷限在一棵樹
或是一個塔位
希望你能和其他的小動物們一起作伴
能夠自由的 沒有任何籠子圍欄的拘束

最後你的東西 能捐出去給愛兔協會的
都捐出去了 留有你味道的東西
尿布墊、籠子、圍片都留在身邊
以前覺得你的尿真的很臭 後來覺得很好聞
也再也不會洗了

看著和你的主人 和你 一起拍的藝術照
知道我們就是這樣了.....
我從事警務工作 也有將近10年了
所以我認識你 學著照顧你 也就是這些時間了
(雖然你的主人說.....你已經有13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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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主人 沒有多久就各自回歸各自的生活了
你的東西 大部分都給她帶走了
兩個人分開 有很多原因
也可以說是我的問題比較大吧
我並不否認 我是個思念心很強的人
就像現在一年了 打這篇文還是會流淚

昨天去了你葬的地方 買了你愛吃的五爪蘋果去看你
灑你骨灰的地方長出了一顆小草苗
好像是新生命的開始
我承認對你的思念還是很強烈
但還是希望你在那邊還是過得好
如果有輪迴 也希望你能找個好人家


對一隻13年前從中和南勢角夜市被人買來
當作生日禮物送人的你來說
歷經了各種「兔生」都經歷的種種
腸阻塞、睪丸癌、白內障、腿無力、骨折
各種病痛 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生老病死 我還是記得在你身上
看到了對生命的尊重

我也會記著你在我生命裡
曾經有的那些充滿活力的樣貌
儘管我今年1月開始認養了一隻被人棄養的兔子
他還是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最好的位置
你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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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你過世一年後的今天
才寫出我的心情
只是想讓你知道 我希望你過得好

獻給你 兔將(一隻生命力旺盛的夜市兔子)
https://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PLovhgvl-HnjgawGYRAsiL3TsKA_zBrS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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