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小天使 - 鳥

啾啾是白文鳥，在兩年多前到家裡
或許是從雛鳥就開始養的緣故，啾啾對人真的很親，完全沒有戒心
充滿好奇心與玩性，喜歡玩水、喜歡純真的在地上跳來跳去
聽到呼喚時，還會很有默契地飛到手上
儘管是不會唱歌的小王子，但在人身上啾一聲 啾一聲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昨天早上，啾啾和往常一樣追著家人跑，又或是在地上跳著，等待我們的呼喚
就在我走過房間門口時，卻沒有發覺他早已站在那

直到我回頭叫喚他的名字時才發覺他瘦小的身體變了，靜靜地趴在地上

我立刻帶著他往門外跑，但他卻在短暫幾分鐘內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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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還是不想相信他的離開
我一直覺得是我害了他
對不起 啾啾 我只能看著你卻什麼都不能做
對不起 啾啾 在花蓮念書的我很少回家陪你
對不起 啾啾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應該受這麼大的痛苦
對不起 啾啾 儘管我現在才以淚洗面，但那有什麼用呢

我會記得
你總是在我靠近鳥籠時，第一個跳到門前

我會記得
你站在我的手腕上洗澡時，把沁涼的水灑在我臉上的那一刻

我會記得
你對我們一家人總是沒有差別的好

我會記得
你站在我的手背上，想要妨礙我用電腦的調皮模樣

我忘不掉
在你蹲在地上沉寂的那一刻，我有多慌張

我忘不掉
在我哭喊著 啾啾快看我 時，你很勉強張開眼睛看著我和媽媽

我忘不掉
在我手心裡，你最後的三聲哀號讓我徹底崩潰

我忘不掉
虛弱的你閉上雙眼，在我手心裡沒有了心跳

我忘不掉
在你走後，我抱著並撫摸著你，內心充滿悔恨

我忘不掉
你的羽毛比天使的雙翼還要細緻且柔軟

而我只希望
在你離開前的那一刻，你是沒有痛苦的

我是如此的虧欠你，因為我的過錯讓你受到這麼大的痛苦
而我又是多麼的愚蠢，在你離開後才真正深刻體認到你對我的好

我希望你的下輩子可以過得很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再回到我的人生裡
我想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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