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老虎牙子 - 倉鼠

By Isla
at 2007-08-06T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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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0rz.tw/452X2 [背叛 / 曹格]

今天早上接到棟友電話，聽到老虎牙子死掉的時候真的嚇一大跳!

幹! 那時候我正要去看我奶奶

如果開門的時候看到有人站在門前流淚是很觸霉頭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

幹! 跟奶奶聊天聊到一半我差點飆淚

下午的時候就好一點了，但是台南開始下大雨

如果民雄也下雨，我就沒辦法帶老虎牙子去埋

六點回到民雄的時候一切就像平常一樣

領車、付錢、騎車到宿舍

回到宿舍的時候就先去跟棟友拿老虎牙子

老虎牙子側躺在籠子裡

回到房間，把行李和籠子放下來

打開籠子，像往常一樣戳牠一下

老虎牙子的手腳有點僵硬了

我用衛生紙把牠整個抱起來

摸了摸牠的頭

牠的頭還是軟的

就像昨天我摸牠時一樣

牠的手變硬了，可是還能稍微彎一下

牠的全身還是軟的，只是很涼，有點冰

牠的頭摸起來還是一樣好摸

就像一年多以前，第一次摸到牠一樣

牠的腹部有一圈墨綠色，可能是屍斑

也可能是其他我沒學過不知道是什麼細菌或生物造成的

牠的眼睛是半閉著的

你離開的時候在想什麼?

你一共切了八個腫瘤，腎臟病治好了又復發

昨天我離開你的時候，你的腎臟病還沒好

身上長著第九顆腫瘤，醫生說很小顆，可以還不用切

第一次動手術的時候，醫生還在你的肚子縫線你就醒了

從你被麻醉開始，我一直看到最後

我看到你醒的時候，你的手腳還被固定在手術台上

痛得頭一直在抖，想把身體捲起來

我知道你比許多楓葉鼠勇敢得多

第二次動手術的時候，我沒辦法看完手術全程

去帶你的時候聽醫生說，你這次手術完過了快一個小時才醒

是不是在那時候，就不該讓你醒來

讓你繼續吃藥，讓你繼續跟腎臟病纏鬥

以前我只讓你吃乾糧飼料，偶爾吃些蘋果

長腫瘤以後讓你吃些不同的東西

西瓜、哈密瓜、蘆薈都讓你吃吃看

你都很喜歡吃，吃完還會舔我的手

我檢查籠子裡的剩下的飼料

都沒有吃過的痕跡

我離開你的最後一天，你還吃了很多飼料

是因為我還在所以要讓我放心嗎?

我在禮拜六晚上把你寄放在別人家裡

禮拜天早上你就走了

你的離開是這麼的快嗎?

沒辦法看到你最後一眼，讓你最後一次看到我流淚

是你最後的希望嗎?

還是一切只是那麼的平靜和自然

一個生物離開了喧囂的世間，離開了牠待了一輩子的籠子

牠終於可以回到大自然

跟大自然的風、水，泥土一樣輪迴在地球

鍵盤上的淚，真的只是無意義的多愁善感嗎?

我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就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六點到宿舍，太陽七點就完全下山了

我只有一個小時可以看你最後一眼，和處理你的後事

我用平常帶你外出時用的盒子裝著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用摩托車載你

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

讓我用這樣的方式送你離開

我幫你選在樹蔭底下的地方

台灣很熱，地球也越來越熱

希望這樹蔭，能讓我在沒辦法繼續照顧你的時候

讓你舒服一點

從那裡可以看到一個湖

你這輩子沒看到海，希望至少能看過湖

那裡的泥土有很多石頭

這樣野狗就比較不容易知道你在哪，把你挖出來

我挖的地方剛好有些樹根，這樣正好

你能更快回到大自然

有石頭的泥土很難挖

如果你在的話一定能幫很大的忙

我挖石頭，你撥泥土

這樣在太陽下山前我們能挖出更深的洞

讓你更安靜的休息

我用衛生紙墊底，你最喜歡撕衛生紙

冬天的時候拉到陶瓷小屋裡面取暖

衛生紙上面鋪了一層木屑，冬天的時候你會溫暖一點

木屑上面是躺著的你，你的眼睛已經硬化

上面黏了一小點木屑

我不敢幫你撥掉，希望你的眼睛在最後離開的時候還維持完整的弧度

我知道你看不到我

我的眼睛也模糊得沒辦法把你看清楚

我在你的身邊灑滿你平常吃的飼料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剝葵瓜子

你的嘴巴已經僵硬了，我把葵瓜子放在你的嘴邊

希望葵瓜子的味道能讓你走的安心一點

用泥土把你埋起來的時候，冷靜到我自己都嚇一跳

是不是因為有你在

所以讓我能在最後的最後

安祥的送你走一程

日暮已沉

附近有路人散步著，有情侶在湖邊坐著

在這裡能聽到水聲

就像平常你睡覺時，我還在忙碌所發出的嘈雜聲

我把石頭放到泥土上面

下雨的時候，上面的土才不容易被沖掉

我轉身離開，記下你沉睡的地方

永遠的記得這個地方

在我跟你在一起的最後一天

我看到你坐著睡著了

這是你留在我心裡不滅的影像

後來你躺著睡著了，手腳不停的揮動

你在追逐什麼呢?

或許是來世的夢吧................

再見了老虎牙子謝謝你

2007/08/05 gzzzne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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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老虎牙子

http://www.wretch.cc/album/album.php?id=gzzzneww&boo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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