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毛衣 - 倉鼠

大家都說剛果的醫生很專業


我帶泡泡在一週間跑了三次
第一次是小邱醫師看診
當時泡泡的眼睛腫腫的 還流眼淚
醫師說是小事
滴滴藥水就好

幾天之後
泡泡的眼睛康復了
臉上卻出現粉紅色的塊狀腫起
馬上打電話掛號
這是是較年長的邱醫師
他說這是泡泡眼睛不舒服
自己去抓附近的皮膚 抓出傷口來了
於是領了藥膏


至此為止我都沒有什麼怨懟


但在帶泡泡離開診間之前
我又請教了邱醫師
關於泡泡吃得很少的事情
我說我了解他身體不舒服可能沒食慾 可是...

這時醫師攔下我還沒講完的句子
反問我

如果讓你夏天穿著毛衣，還會不會想吃東西呀...

我告訴醫師
就算沒人在家沒有開冷氣的時候
我也會讓他們吹風扇

但邱醫師繼續問我

如果讓你夏天穿毛衣，就算有風扇吹，也還會有食慾嗎...

我當時不是不打算繼續請教或解釋
可是尊重他是專業 是醫師 是權威

所以就帶泡泡回家了


隔天起床
把泡泡叫起來擦藥

泡泡卻一直在原地翻轉
一直在衛生紙做成的窩裡
用一種奇怪的傾斜打轉

抱出來看
泡泡的頭一直往左邊倒
乍看他眼睛圓圓亮亮
鑲在那顆向左邊歪斜30度角的頭上
一臉無辜很可愛

但是放他在床上走
卻發現泡泡沒辦法正常地走路了

整個身體往左邊傾倒
右手在地面慌張地摸索
右腳在半空中無助地亂揮
失去平衡的身體不斷不斷地往左邊翻過去 翻過去 又翻過去...

我在一旁
手裡還拿著準備給他搽上去的藥膏
驚訝又害怕得無法動彈


這次依然是馬上撥了電話
隨即帶泡泡去看醫生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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