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毛衣 - 倉鼠

(續前文)

第三次帶去看醫生
泡泡比前一天少了4g

邱醫師告訴我
泡泡的神經受傷了
或許是細菌感染
或許是撞到或摔到

但是我無法想像泡泡怎會摔到
他幾乎整天在籠子裡虛弱地懶懶地睡覺
晚上才會爬起來散步

如果是細菌感染
為什麼沒在第一次帶他來的時候發現呢

我當時為泡泡可能再也無法正常地走路而哭了
但我並不知道
那不是最糟糕的狀況

醫生沒有告訴我


我做好泡泡再也不會康復的心理準備
決定更愛他 更認真照顧他
所謂一輩子


接著是星期四 (06/07)

接近中午時
我吻過泡泡之後出門
再回到家已經是晚上10點

泡泡抱起來軟得像娃娃一樣

(但我們至少共度了非常甜蜜的20分鐘 現在回想起來是這樣的...)


晚上10點20分
泡泡在我的手心裡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我的眼裡湧出了眼淚
每個毛孔都溢出大量的悲傷


泡泡在6月7日離開這個世界
從去年11月12日起
讓我如痴如醉地疼愛了6個月又25天


我不懂醫生為什麼不好好聽我說
泡泡吃得有多麼多麼少
我了解醫生是經驗豐富的專家
你可以眼見為憑
做出符合經驗的診斷
但是泡泡每天和我生活在一起
我試著把我用心觀察到的現象傳達給醫生
可是醫生顯然比較信任他的經驗


我甚至不得不懷疑
泡泡臉上的抓傷並不是來自醫生告訴我的理由
但也只是懷疑
因為我並沒有每秒都盯著泡泡
我只是在他生命結束前的三分鐘
看著泡泡猶如無法控制般地
用他的後腳抓搔自己的臉
動作像是不自主的抽搐
我用手阻擋他抓向自己的爪子
無法不去聯想
這才是泡泡的臉出現傷疤的緣由


大家都說剛果的醫生很專業
不是嗎...

我還有娜娜
她是泡泡的母親
然而未來就算有需要
我想我不會考慮帶她到剛果去求診




泡泡現在躺在我為他準備的漂亮紙盒裡
睡在我親手挖掘的墓穴中

還是非常非常 非常可愛

http://www.wretch.cc/album/show.php?i=vilavila&b=2&f=1052188857&p=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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