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到天堂了吧？PULI - 倉鼠

今天是PULI寶貝過世的第三天。
我想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論這一切了。

她是隻毛色黑得發亮，健康的寵物鼠。
滿一歲的她做子宮摘除手術只是為了預防以後的子宮病變。
也因為半年前乳腺發炎就動過手術，手術順利。
因此，神經大條的我一點也沒意識到這會是場哀痛的生離死別。

20日下午五點，我依約到中興大學獸醫教學醫院接術後的PULI。
醫師說PULI的子宮沒有病變所以順利摘除。
只是，醒的有點慢，要我回去多叫叫她，讓她清醒過來。
我很開心的接她回家，她偶爾會睜開眼睛看看我又沉睡過去。
我不以為意的開始煮晚飯。
之後，阿屯依約過來吃飯，他告訴我他覺得PULI快要死掉了。
老實說，我當時有點生氣，我覺得他太大驚小怪。
我又繼續炒著菜，我請阿屯餵PULI吃防止感染的藥。
那個藥全部從她嘴巴流出來。
但是，我的警覺心很差，我覺得她只是麻醉還沒退罷了。
甚至還跟阿屯小吵了一下，要他好好吃飯再帶她去看醫生。
沒想到，就在吃完飯後我拿著水果刀切芒果時，阿屯要我放下刀子過去客廳。
PULI身體的規律起伏不見了。
我發抖的靠近她，想要確認她的心臟是否真的停止跳動。
當我再次確認這個事實時，我的腦筋一片空白。
慌了 亂了 不知所措 我蹲在廚房不停的哭著。
懊悔自己沒頭沒腦的警覺心。
自責自己在她斷氣的那一刻我正享用著平靜的晚餐。
愧疚自己自從她周末從新竹回來後，都沒好好抱著她跟她說話。
難過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
就在我們騎車去五權西路二段的全國醫院的路程裡，我說了無數次的對不起。
我甚至開始幻想我的眼淚滴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可以換回她的生命。
但是她看起來就像是靜靜的睡著般，只是再也不會醒來。
到達全國醫院時，我們排隊等待掛號。
阿屯打開盒子發現她已經僵硬了，便把我拉出醫院。
我們兩個站在醫院外哭了好久好久，哭的沒有力氣說話跟走路。
我們像行屍走肉般的回到宿舍，把沉睡PULI放進盒子裡蓋上衛生紙，不停的看著她說抱歉。
我們倆個坐在地上輪流說話輪流哭著輪流捧著盒子。
對不起PULI，自從我搬家後就好少好少去看妳跟妳說話。
還記得，妳的鼻子很靈敏，總是很快的發現妳最愛吃的吐司邊。
也記得，妳跟我一樣愛吃奇異果。
早上，我總是會切開奇異果，拿著鐵湯匙挖起兩小塊，一個給妳，一個給CHAKY，之後才是我。
妳們舔過的湯匙我照單全收，因為我已經把妳們看成是我最親愛的小孩。
對不起PULI，讓妳受苦了，肚子被劃開一定很不舒服。
妳知道在妳走後，我必須從冰箱拿出盒子才能看著妳時，我有多麼的懊悔。
我跟阿屯說，如果這件事情是要我改變我這沒頭沒腦得過且過的態度，那代價未免太沉重。

昨天，我們決定火化。
我們邊佈置邊聊著她逗趣的身影，都不禁再次掉淚。
想到這是最後一次在她盒子裡放她愛吃的東西，就讓我的心彷彿再次被掏空般的難受。
火化結束，阿屯買了盆栽，將骨灰及紙錢灰燼放進盆栽灑上栽培土。
那個盆栽被命名為PULI。
今天早上，阿屯摸摸那個盆栽說PULI起床囉。
我們以另外一個形式紀念著她。
妳現在在天堂了吧？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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