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錯了 - 貓

我有些話想說，或許不是很好聽，

也不是那麼正面，但是我就是想講，

超長的故事，讓我崩潰一下。

BGM: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QcCPmXlc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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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第一次救援截肢貓，在我還是高中小屁孩的時後，

在北海岸偏遠的廢棄停車場，我看到一隻貓，被捕獸夾夾到腳，

那時我不懂的是他就算吃點你田裡的食物會怎麼樣？

也不懂新北市你到底哪裡買到這鬼東西，

那時遠遠的「匡瑯、匡啷－－」金屬制品拖行地面的聲音，

朋友把機車停在旁邊正在打電話問路，

只是碰巧、碰巧，剛好想到一間餐廳想去吃，停下車打電話，

回過頭看，當下的想法就是：乾！腦筋一片空白。

那聲音，是一隻貓拖行著捕獸夾的聲音，

那捕獸夾被他掙開了，是有許多刺的那種，

但是中間那根鐵棍狠狠灌穿他前腿的骨頭，

大概四公尺，我看著他走著，走的很慢很慢，

當下我馬上理解這不是我能處理的事情，顫抖著撥著我的智障型手機求救，

那時的自己還沒成年，還在純愛家貓抱抱的年紀。

夾著電話，顫抖著點著菸打著火點了好幾次才著（勿戰拜託），

朋友馬上隔空教學，打了好多動物救援的電話，

但是他們都在忙，都在很遠的地方，淡水真的很偏僻，

有的口氣很兇，有的叫我不要管，終於有個人告訴我，可以叫消防車，

第一次打119，緊張的像含滷蛋怯生生的問：你們有處理這種事情嗎？

他很快的回答有，馬上過去，叫我看好他。

在我完全不能判斷的時後還叫我朋友先騎幾公里的路去買罐頭順便拿紙箱，

在他騎走以後忽然發現自己的愚蠢，

之前在餐飲業的時後，抓到一隻吃了不少錢的肥老鼠，

黏在黏鼠板上黏很緊，我還拿食物丟在他嘴邊，

幻想他能吃最後一口，同事後來和我說才想到：很痛是要怎麼吃啦！

最後他走到小溪流邊，我擔心的想消防隊怎麼這麼慢，

然後他走進樹叢裡，我沒靠很近的原因是我怕，

（其實全部過程我腦袋裡都是：乾乾乾乾乾乾！）

好險，那有夠長的捕獸夾勾住樹枝，他卡在那裡，

輕輕的動了幾下，就停在那裡了，

那時才晚上八九點的樣子，天色黑的跟醬油膏一樣，

幾乎同時，消防車和朋友一起到，

大哥用鉗子夾起捕獸夾的鍊子，把他吊到平地，

他告訴我，他們也要保護自己，我除了點頭和說謝謝沒其他的話，

他們看了一下說：這個要把頭尾鋸開，再把他拔出來，因為整個插在骨頭裡，

我站的超遠，側身蹲著抽菸，看著噴出火光的切割著那鬼東西，

「這都卡住了，我要把他拔出來。」

「你把他按著，不過看他也沒什麼力氣了。」

最後那鐵棍是被徒手拔出來的，他連哀都沒哀，小小的抽了一下而已，

最後我道謝著，他們操著有夠正港的台語說：

「這沒什麼，是我們分內的工作，妹妹，你很有愛心，趕快帶他去看醫生。」

他把他放在紙箱裡，還是不敢看他，把蓋子蓋起來，

騎到淡水的市區，問了三、四家動物醫院他們都不收，

有的甚至連開都不開箱子，有的委婉的說很貴、現在沒人能手術，

你還是學生，又不住這裡，還是帶回去你家附近就醫吧，

在此之前還以為醫院的存在就是為了救命，根本狗屎，

結果找了一間喜歡賺錢，又開24小時的動物醫院，

一打開箱子，在燈光下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樣，

你家有鋁箔紙吧？把他扭一扭、轉一轉把他想成黑色的，那就是他骨頭的形狀，

血都乾掉了，連肉也沒幾塊了，其實我也分不太清楚什麼是皮什麼是肉，

醫生老樣子的說著：唉呦，要是你在晚一點送來就沒救的屁話，

然後說今晚打營養針，明天早上手術，這樣機會大一點。

我唔唔啊啊的回著，就回家了，當晚我在MSN上崩了整晚，

「我是不是做錯了？」

這是我第一次閃過這個念頭，如果是我，斷了一條腿不會想活。

偷偷的流眼淚打著字，

問著我這樣自我滿足逼他挨刀它沒選擇權，這樣自私的同情真是為他好嗎？

朋友說：你讓他開這刀，就是讓他自己選擇。

後來想一想也對，第二天早早跑去診所，他說他太虛弱要等中午再動刀，

我在對面的白鹿洞租幾本漫畫，焦慮的不能自己，

一直問朋友：我現在再去問一次護士會生氣嗎？

結果，他真的撐過去了，煩惱就變成：

乾，他真的活下來了，怎麼辦，成年截肢的浪浪誰會想要？

雖然那間醫院真的在亂搞，但是我很感謝他沒有拒收。

後來順利送出去了，是個幸福的家庭是好主人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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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做錯了？」

跟朋友凌晨三四點吃完火鍋，站在外面抽著菸聊天，

朋友看到一隻貓被計程車碾過去，車開走了，

那隻貓跌跌撞撞衝回他衝出來的巷口，我回頭只看到這幕，

當下的心情就是：乾！

那天很冷，我馬上叫我朋友回家拿外出籠和毛巾，

和另一個朋友去巷口，那貓不自然的拐著腳走路，

我馬上查著24h動物醫院的電話，

一間一間的打著，有的沒接，有的說別送了，一定撐不到醫院那裡。

我看著他吐血，倒地，然後掙扎著站起來，

驚慌的不斷在巷子裡撞著兩側的牆，驚恐，疑惑，

沒有聲音卻鮮明的像被關掉聲音的畫面，

為什麼我和平時一樣過著馬路卻走不動又好痛？好像聽到他問著。

我把外套脫下來，叫我朋友去把他包起來，他說著你鑰匙錢包都在口袋裡，

我馬上把身上的毛衣脫掉，叫他先去把他包起來，

站在巷口，我看著他的腰開始流血，我知道他真的沒救了，

但是我還是在打著電話，最後我看著那毛衣不動了，

我穿上外套，走了過去，地上血跡斑駁像潑墨畫一樣寫下了一生，

我跪在地上輕輕摸著他的胸口，平靜又滾燙，不自覺的說著：

笨蛋，以後別再亂過馬路了。

我把他捧起來，那瞬間積存著血滴的滿身，好燙好輕，

橘色的軟棉棉的，我坐在路邊把他放在腿上，讓他的頭靠著我的胸口，

「我是不是做錯了？」

一瞬間閃過這想法，但其實這過程不到十分鐘，

朋友找了個箱子回來，把他放進去，

我們倆抖著點菸，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沒回神，

這時我想著那毛衣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給我的，穿了好幾年很喜歡，

可惡，要是知道他會用在這裡早知道當年就不拿了，

朋友問我為什麼那司機有煞一下下，卻又踩油門開走了，

我回他：白癡哦，人家職業開，我沒駕照都知道那速度煞不住，他會不知道嗎？

也是哦。他回著，然後沉默。

旁邊有一台計程車開過來，停了幾十秒就開走了我們想應該是同一台。

在去動物醫院時，我還把潮到出水的阿鳳塞進去放往生咒，告訴他要跟阿彌陀走呦！

然後在路上一邊祈禱：只是借你聽一下，不要還我一隻浴血的手機。

在醫院我檢查他有沒有剪耳，問了醫生，他說不算痛很久，算很幸運了。

最後，醫生說你陪他一下吧，我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也只能說：陪你到這邊了，以後不會再痛囉，你是最棒的。就這樣。

後來朋友哭著問我：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死在我們面前！

我只說了這樣的結局，對浪浪來說是最好的。

那天我早上才到家，好累卻睡不著，大白天的透中道，

卻看到三次碰柑色的屁股在房間走來走去三次，尾巴還翹高高呦！

我一直覺得是我太累才會看到這畫面，因為其實不太信這些。

結果過半個月回家跟我媽說這件事情，她一臉正經的唬爛：

你看！你把衣服留在他遺體旁，他當然跟著你回家啊，你完蛋了，

不要靠近我，不過也好啦，至少他沒給你看他的死相，他應該不想害你。

我也只能崩潰著回著：乾！不要煩我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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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那麼多，就這麼兩次有「我是不是做錯了？」的想法，

但是為了不要有遺憾，你要做就要第一時間去做，

你要做就要把他做好。

很多朋友喜歡隨便餵浪浪，說什麼他們多可憐只能活多久，

我想說你要餵就要擔起責任，不要只顧著自己爽，有一餐沒一餐他等你怎麼辦？

你說有餐廳都會趕貓，每天垃圾放在外面請公司來收被抓破，

你以為收垃圾的公司會蹲在地上撿乾淨嗎？

每次6000、12000的罰你要怎麼有好臉色？

樓梯跟停車場都超涼的，噴尿下去悶著的味道我花幾百萬買房還要忍這味道？

你要照顧他，就把他抓去紮，送得出去就送，送不出去就把他餵飽每天躺在那裏，

不要讓他在外面惹人嫌，跟鄰居宣導、買單他破壞的東西、定期打預防針，

不要說這多麻煩，嫌麻煩你就別碰，

你代表的是所有餵養浪浪的愛媽愛拔，每個人都是一個表率，

維持乾淨整潔安靜，鄰居才會越看越尬意，

每天走過去看著屋簷上肥吱吱圓滾滾的眼睛盯著，乾淨又乖巧人人愛，

結紮的貓每隻都懶的跟黏土一樣，根本也很少搞一些有的沒的，

還是每天噴尿噴到人家崩潰，餵到人家門口長蟲爬螞蟻生老鼠罐頭不丟掉，

你越餵他越親人，沒有後續處置，你是想要他被陌生人毒死？

想要他的親人優點變成害死他或是被抓走的原因再來崩潰社會多黑暗嗎？

你知道貓不知道怎麼自殺，他會苟延慘喘的躲在角落等待死亡嗎？

你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然最後你會害到你們彼此，

他賠上自己的命，你還在幻想他只是忘了回來，久了再後悔當時怎樣怎樣，

還有真的很看不下去很多人假募款名義自己爽（不是說原PO ><）

你要別人買你的自以為正義我沒意見，他本來就有這個市場你要賺也是簡單，

你今天說你是學生怎樣怎樣，開刀很貴有的沒的，量力而為RRR

沒人逼你撈啊！你放在那邊給他化膿等死也是他的命，

很多人打著這個名號去募款，這在我眼裡根本不是理由，

基本上再貴要超過五萬真的很難，除非選錯醫院啦，朋友借一借或分期不難吧？

你學生假日去打個工為你撿回來的責任負責不過份吧，

你可以說沒人逼我看，但是我真的覺得可能資訊傳達快速，

這樣的事情真的越來越多，沒有辦法我就要放回去了我也很難過之類的，

錢再賺就有了，錢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但是錢牽扯的事都很麻煩，我身邊的都是很會賺再去砸錢，

這些資源是給有須要的人，我只捐過一次錢，是上次颱風吹爆一堆狗場，

我捐的錢是拿去買泡麵，多給了一點說重建很辛苦，多買一些肉跟菜吃，

不要再說情侶學生沒房沒當兵為什麼中途不給機會，

你都不能保證你的未來會在哪了，你講的出來一定給你養啊！

上班族也會丟貓虐狗，每個人在中途眼裡都是風險，會怕啊，

但是你的不穩定性相對確實比較高，你自己也很清楚，

你覺得中途拿翹，我覺得你搞不清楚，

那是我一手奶大、用時間換來的信任撈回來的，是我砸錢下去燒的，

那是我的心頭肉，一心想著找著好人家，又擔心他會不會過的好很捨不得，

我今天嫁女兒送兒子，多問幾句你回答讓我放心，不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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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愛動物的人都是善良的，

只是此風不可長，台灣剛開始越來越有善動物，動物沒選票是靠大家拼來的，

希望臺灣能越來越好，不要劣幣驅良幣，

不要把別人的付出當作是應該，

不要把伸手當成是習慣，好好的感謝每一個人、事、物，

即時性、負責任抱著感激的心。

感謝踩著的這塊土地，對著浪浪們越來越友善。

聽首歌換個心情吧：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VTzXAo7JTI

以下開放怒噓我偏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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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雙足踏出戰火，

吾之雙手緊握毀滅，

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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