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之戀(完) - 魚

備註一：為了不要富姦化而寫的第四篇ENDING，很多地方節奏拉太快了，甚至沒交代得很
好，可以說是已經搞爛整篇故事了。
備註二：掰得很爛，幾乎也變成都是我個人在話唬爛話家常了，而且這不會是個快樂的故
事。
備註三：其實我是想要寫個冒險故事的(被毆飛…)



　　隨著黑板上數字瘋狂的倒退，從百來天一直退到現在的二十多天，執照考的壓力無形
中已經籠罩了大家。就這樣，我也習慣每三天兩頭就接到她的保密電話，無論是一起吃飯
也好、逛街看電影也好；但向來就只有她找的到我，我對她的了解卻從未更加深刻過，她
對我來說是捉不到的空氣，若即若離的。

　　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有她存在的。當初她那一句「當我男朋友好嗎?」卻
至今從未再提起；但我總懷疑我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她…還是只是習慣有她而已。

　　她的確是個大正妹，而且個性其實又很不錯，跟她在一起時，有意無意的總逗的我開
心，時而感性的讓我感動，和她在一起如飲一酌醇謬，雖不濃烈，後勁十足。我突然發現
我生活的重心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我對她的所知甚少…甚至完全不明白她的一切，但我卻肯定
我喜歡的是她。為啥這般的篤定，我卻說不出所以然。

　　我常常跟一個跟我很要好的女生禎討論這件事，她卻總是說是一種制約行為罷了，充
其量只能說因為目前的生活單純，只剩下書本和她，所以我才會對她如此重視。

　　我突然想起以前教官說的東西，兵變之所以可怕是因為軍中的生活環境單純，所以更
容易胡思亂想。但我立即將這段思維給打斷。不是，絕不是那樣的，教官和禎說的只是用
他們的想法在猜測一般人而已，我就是我，我不是一般人!

　　在執照考與夏日的逼迫之下，大家的火氣也跟著上升，時常有意無意的便起了爭執，
大夥似乎早已經忘了之前畢業時候的互道珍重與祝福。下午的宿舍依舊瀰漫著讓人鬆懶及
死寂的氣息，大家都知道該讀書，可是卻沒有人把書本拿出來猛K。

　　我一間一間寢室無目的的晃著瞧，看著大伙的魚缸情況順便抬槓個幾句。自從一個月
前我告訴阿德關於老爹的網站後，他似乎便把養魚當成生活中唯一一件事，從最初的六吋
小缸，擴到目前已經有四個一呎了；我實在很納悶二十多天之後他要怎將這些魚缸帶回家
去。

　　宿舍裡頭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有在養魚了，我想這點阿德實在可說功不可沒。但
多數人仍屬玩票性質的，放著的小缸只是為了懶得去翻書時候所找的事作。魚缸弄好了，
只要魚別死的太嚴重，其實他們也不會主動發出求救的。

　　下午五點，我依舊漫無目的的到處逛著，說著依些言不及義的話，但心裡卻是想著秀
秀，秀已經三天沒打給我了，這讓我有點悶也有點心急。

　　那同學剛剛又約我晚上去七星潭喝酒，其實我很想知道在上次歷經那次情殤事件之後
他心裡的變化和想法。也好，已經都這時候了，我想秀晚上應該也不會找我了吧。

　　就這樣，就只有我和他單獨的兩人坐在七星潭的砂礫海岸邊。沒有說話，就只是各自
的仰望著浩瀚的星空，獨自數著古老的星圖，讓偶爾拍上岸上的波浪沾濕了衣裳…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神經質似的看了來電號碼，是保密號碼!!!

　　「喂，是秀秀阿。」我心情其實頗為激動的。

　　「恩…藍波，明天我要去開刀…」她說道。

　　「啊?是發生什麼事嗎?我從沒聽過你說過你有什麼疾病之類的阿。」我道。

　　「你們人類的醫生說是甲狀腺機能亢進…得開刀切除的。天曉得在全身麻醉之後我會
不會被他們抓去處理成標本。」她說道，語氣中明顯有著許多的不信任感。

　　「蝦密?太豪洨了吧，魚也會甲狀腺機能亢進唷?! 」這句話還沒來的即說出口，我便
又把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這時候開這種玩笑似乎不怎高明的。

　　「哪家醫院，我去陪你好不好。」我改補了這句。

　　「藍波，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看看櫻花，聽說很美的…」她岔開了話題。

　　「秀，這季節很難找到盛開的櫻花的吧。」我說道。

　　「如果我說明天我就會死去了，那你願不願意為我去找一朵還在盛開的櫻花?」她繼
續說道。

　　「秀，你聽我說，我真的沒辦法在這種時候找到一朵盛開的櫻花，但我願意陪著你等
到初春，屆時我們再一起欣賞漫天飛舞的櫻花雨好不好。」我試圖將話說的委婉點。

　　但她在我還沒說完之前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我突然感覺到悲傷還有難過。

　　「怎樣，最近那個常常跟你再一起的女生打給你唷。」我同學正注視著我。

　　「恩…」我已經連說其他東西的力氣都快提不起來了。我缸似乎做了件很蠢的事。

　　「你知不知道，最近常跟你在一起的那女孩，她的感覺讓我覺得她跟茹好像。」我同
學繼續說著。

　　「是嗎?我早忘了…」茹是我大一時候苦苦追戀的女孩，但如果我同學不去提起她，
我早已經忘了這個人。

　　「你還記不記得你大一時候幹的那蠢事，在同樣的夏天裡，你提著拖把水桶企圖在女
舍前廣場寫下大大的我愛你三個大字，但太陽好大，你總還來不及寫完，前頭的水便已蒸
發了…」我同學說著。

　　「恩…似乎有這樣一回事。那時候真他媽的蠢。」我想，這可不見得是一件值得說嘴
的光榮事。

　　「那時候還太年輕了，不懂怎樣去愛一個人，怎樣才是真正的對她好…總莫名的讓她
有很大的壓力。但該死的是到了現在我們都已畢業了卻還依舊不懂。」他若有所思的說著
。

　　「你跟你喜歡的那女孩呢?現在咧?」我想轉個話題了。

　　「還是一樣，她覺得我給的太多，多的讓她無法承受。但我不知道怎樣去做會比較好
，我一直以為喜歡一個人就是盡可能的為她好，但似乎是錯的，大家都知道是錯的…卻只
有我還不知道錯了。」他的表情明顯看起來很沮喪。

　　「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只是老是這麼幹而不自知…」我想我是有點想糗他吧。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繼續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還是好喜歡她…但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想也許我會試著放
鬆些…但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也不知到哪時候我會故態復萌，也許就這樣繼續下去吧
，結局就交給老天爺作決定好了。」他帶著點咽聲回答著。

　　「白癡…」我這樣罵著。

　　接下來又是一陣該死的沉默，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靜的只剩下海浪拍打岩石時候的純萃
，那天晚上我們好晚才回到了宿舍。當然免不了捱舍爸一頓刮的…

　　執照考已經結束了，但自從那通電話之後，我再也沒有秀的消息了。我不禁開始懷疑
是否真如她所說，在麻醉之後她被作成了紅蓮燈的標本…想到這我莞爾了，難道我真的就
已經相信她真的是紅蓮燈公主嗎?還是只是不肯相信她就這樣的離開了我?

　　我突然想起秀曾經跟我說，其實她根本就不可能會跟我在一起，這樣下去只是在浪費
我的時間，只是讓她越感愧疚，越覺罪惡。

　　但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在，我依舊不明白她的話，總使他真的是條紅蓮燈，我和她得距
離真的就寬的讓我一輩子都跨越不過嗎?我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只要有心沒有辦不到的
。所以我總叫她放輕鬆點，事情根本沒她想的那般嚴重，但我卻從未想過問題的癥結原來
真正是出在我身上…

　　我突然想到我同學說的，是阿…秀跟茹之於我…他們真的好相像，我以為我了解他們
，但他們對我來說，我對他們的了解都一樣少的可憐，他們似乎也沒打算讓我知道關於他
們太多的過往，只是用著矜持的微笑以及謹慎的態度小心的維持彼此的關係。然而我卻不
自知的一味想跨過那鴻溝，或許在我取笑我的同學愚癡的同時，我是不是也落在同樣的深
淵裡卻還不自知?

　　我突然想到我的魚缸，這些日子裡除了每天機械式固定餵食與換水外，我不知道有多
久沒再去仔細看過我的魚缸了。或許裡頭突然多出了些小蝦還是黑毛或啥的我都不該顯得
太吃驚吧…

　　我仔細的觀看著我的紅蓮燈，一條、兩條、三條…九條、十條，耶…那之前遍尋不著
的第十條魚卻是在此時此刻的出現…她是一直都存在著嗎?還是…她是…我沒辦法繼續去
思考這個問題了，或許，這一切也已經不是那樣的重要了…只是，我確定在下次櫻花盛開
的時候，我會在魚缸旁放上一朵綻放的櫻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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